【生平简历】
孔文升:字退之,谱名思退。自号山竹。元曲家。自元至元乙丑年(1265年)生于浙江平阳,宋朝德祜末随父由浙江迁居金陵。少年参加科考一举成为金陵少年郡庠,传为美谈。1292年父亡后举家迁居溧阳,逐为溧阳人。出仕在1294年元甲午春也,先为建康书吏,后调江西富州幕官(元大德年间)。1308年后再调太平路教授,元延佑年(1318年)以将仕郎出任嘉兴路知事,泰定三年(1326年)以承事郎任建康上元县尹。致仕后定居溧阳福贤乡(今溧阳后六土楼下),卒于元至正辛卯年(1351年)终年八十七岁。后葬于城西举福乡,西吴山之栖梧原。(如今溧城镇上阁楼村西铁山南坡)。
【少年郡庠】
文升公出生于书香门第,官宦之家。其祖父贵敬是南宋宝庆二年进士(公元1227年)为仙源县令。其父潼孙字宗善,世居浙江平阳,宋德祜末为建康路教授,因举家金陵。公从小受家庭环境的影响,加上天资聪明,所以少小就能徐琰也与公交往颇深,且对公的才学颇为赏识,称公为“天资聪颖,笔力过人,擅江淮之俊才”。徐琰字子方号养斋又自叟,东平(今山东省)人,为翰林学士,少有文才,曾毕业于东平府,元世祖至元初受人推荐入朝,任职太常寺,后为陕西行省朗中,至元二十三年为岭北湖南道提刑按察使,二十九年迁江南浙西肃政廉访使,召学士承旨,文名显于当时。另外当时的一些元曲名家也是经常与公游玩填曲,交流文章诗句。尤其是元曲大家卢絷莫不与公一起,一游一宴,或赋诗,或填曲,每必书见示之。一日与徐公出游,廉使容斋徐公琰云:“书中有女颜如玉”。戏谓退子曰:“试为我属一对,俗语尤佳。”公即应曰:“路上行人口似碑”。容斋大喜。又一日,有歌妓“千金奴”陪伴吃酒,酒吃三分,徐公要求文升公写一曲赠送给千金奴,公应之,借酒意,才思涌动,即席挥毫写就了一曲折桂令《赠千金奴》。全文如下:“杏桃腮,杨柳纤腰,占断他风月排场,鸾凤窝巢,宜笑宜颦,倾国倾城,百媚千娇,一个可喜娘,身材儿是小,便做天来大福也难消,檀板轻敲,银烛高烧,万两黄金,一刻春宵。”容斋公大喜,当即举杯度曲,尽兴而大醉。此曲也即刻被传唱而流行,也只因这一曲使公几遭弹劾,险些被罢免官职。由于元代儒人得不到重用,公的济世行道之抱负得不到实施,目睹民众的困苦却难以得以帮助,公也只能寄情于山水之间,借天然之物,以文章诗句来排迁心中的忧愁。公在溧阳也有一段以文会友的佳话。说公一次与溧阳的一些名人雅仕,游玩于溧阳的地面上,当行至戴埠白塔里时,村上有一只白公鸡大白天的伸着勃子在啼叫,公随即说出一句“白塔白鸡啼白昼”。问这些名仕,谁能与之对之?因而大家就展开想象,摇头晃脑,冥思苦想起来,狠不得立即对答出来,就是有个别虽然对出但不工丈,称不上绝对。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了,眼看日落西山。公说:看来今日你们是对不上来了,这时大家说:你自己能续上下联,到城我们请你吃酒,公说:“酒就免了,这下联我心中早就想好了”。于是众人就吹促公把它说出来,公说:“别急,时候不早了,赶快回城吧”。说话间来到城南的黄墟村,此时天色已近黄昏,刚踏进村,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黄狗,向着他们过路的陌生人狂叫。这时公对身旁的几位说:你们不是要听我的下联么?那你们听好了,现在我就说出下联。于是一对绝对就此产生,从此也成就了一段流传于世的佳话。此对如下:
白塔白鸡啼白昼,黄墟黄狗叫黄昏。
【美德尚存】
文升由于从小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,接受了传统的文明美德,加上公自身的修养素质及高尚的道德品质。因而在公的一身中真正体现了一个儒者的美德,无论是接物待人,还是为人处事都能反映出公的崇高道德品德。他为官一身正气,清政廉洁。他胸怀大志,立志要济世行道。他提倡节俭,反对奢侈。他颂扬勤劳,憎恶懒惰。他遵守孝道,尊敬长辈,和睦兄弟。他言行一致,为人诚实,他乐善好施,关心民众。虽然他在外为官,但溧阳人都知孔文升是一个大慈大德之人。例如溧阳县志上有这样一段记载。“元大德年间,溧阳奇人史春方(据说史春方擅长唐朝李中墟的术算,料事如神)在当涂旅馆病逝,临死前他留下遗书,交给店铺老板说:“我虽在此地死去,但你尽管放心,三天后溧阳的孔文升到此,你把书信给他,他定会为我买棺归葬”。果然不出所料,三天后文升公来到当涂旅馆投宿,店铺老板把书信交给了文升公,公打开书信一看,信上写道“溧阳史春方,命该绝于此处,公是总所周知的大慈大德之人,望公将吾收敛归葬溧阳”。文升公被史春方料事如神所感动,同时公也是一个乐善好施之人。当即为他买棺收敛,运回溧阳归葬。他不但自己的言行博得众人的好评,同样他也经常教育子女们为人处事要讲一个信字,诚信仍是为人之本。与人相约要讲信,为人处事要讲信,一个人丢掉了信字,这人就失去了为人之道。因而公的一生以十六个字为座右铭,不但自己按这十六个字去做,教育子孙们也要按这十六个字去做,他并把这十六个字刻在自己的手丈上,作为镜子,时时对照。这十六个字就是:“宁人负我,毋我负人。宁存书种,不苟富贵”。这也是公一身为人处事之德。
【俭朴一生】
孔文升的一生经历了动荡不定的社会时期,也经历了家庭变故的艰难困苦,虽然他对外人能康慨解囊济世救贫。但自己总是以节俭为主,仍过着清贫的日子。他常说评价一个人的好坏只看三个字“衣`”“食`”“住”(即穿衣吃饭和住房)克齐公在他的文章中写到“先君居溧阳五十余年,未当妄用一物,资产虽中年颇丰富,亦未当过用”。别人讥他,他也只是说:“吾今举家锦衣玉食,亦无不可也,但念幼时不给,不敢忘本。且略起侈心,即损俭德,必害诸物,获罪于造物矣”。他一再教育子孙,人生从俭。人生虽至富贵,但只能住下等屋,穿中等衣,吃上等饭。所谓下等屋,并非茅屋土墙,只是不恶壁,不雕梁画栋。中等衣是指绫绢布匹即可。上等饭,并不是山珍海味,而是指白菜鱼肉即可。所谓叫住寻常屋,着寻常衣,吃寻常饭,使子孙们与平常人家一样,做到无异于众人尤妙。他一直提倡人要勤劳肯苦,无论是读书还是耕种,不努力就不可能有收获。他对懒惰之人深恶之,尤其是好吃懒做的人,终身不能与之为伍。对子孙中穿衣打扮有异于众者必严诃禁止。同样能反映公生活俭朴的实例,又如克齐公在书中写道:“先人衣服惟尚由绢木棉,若毛衣纻丝绫罗不过各一`二件而已,白袖祆一着三十年,旧而不污。平生惜物如此,至于片纸亦谨藏之,一文也亦未当施于无用处。布衣素履,磁器木具与常人同。人家讥之太简,先人曰:“吾昔者甚贫,今日颇富,始终皆是吾也,岂可以此为变乐而有异载。尽随遇而安,无预于已,故无适而不自得也,知者鲜矣”。也只有公这样的贤者,才能不被物质生活所累,才能始终保持心境的那份恬淡和安宁,才能贫困而不秃丧,富贵而不骄奢。正如古人所说:“人生好俭,则处乡里无贪利之害,居官无贿赂之污”。这也正是公一身的真实写照。